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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OS」我们并不是妖怪/顾言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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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OS」我们并不是妖怪/顾言笙0
全世界只有不到3%的人微信搜索并且关注了 箫凌
你真是个特别的人

策划:箫凌「from Overture Studio 」

姓名:顾言笙
出生年月:1993年9月25日
星座:天秤座
Overture工作室签约原创创作者
《黑猫》杂志签约写手。
代表作品有:《消失的左眼球》单行本、《末谣。流水祭。》等。



那天早晨习惯性上微薄的时候突然弹出来一条消息,“蔡康永出柜那期的《奇葩说》下架了”,然后后面紧跟着一条消息,“《上瘾》网络剧下架了”,然后整个微博上是大片的那个新的规定,那个规定说:“不正常X关系。



作品:我们并不是妖怪
文案:顾言笙「from Overture Studio 」

那天早晨习惯性上微薄的时候突然弹出来一条消息,“蔡康永出柜那期的《奇葩说》下架了”,然后后面紧跟着一条消息,“《上瘾》网络剧下架了”,然后整个微博上是大片的那个新的规定,那个规定说:“不正常X关系。”

画面转回2014年,我正式向母亲说明我是GAY的身份,起初内心担心的那些争吵、不理解、激烈的情绪,都没有出现,母亲先是楞了一下,然后自己一个人躲回房间,失声痛苦,任凭我怎么敲打门也没有打开,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很久,后来母亲才出来,她说,她什么都不怕,只是担心我过的不好,也是后来很久的那天,我给她看了蔡康永痛哭的那期《奇葩说》,母亲似懂非懂的和我聊了一晚,她觉得她亏欠我太多,所以我做的很多决定,即使是她不明白她不理解,依旧还是默默的尊重我。

那天新的规定出来的时候,以及上面这些视频被封掉的时候,最新惶恐不安的我没想到是母亲,自从我和母亲表明了我GAY的身份后,母亲的为的每一步决策都惶恐不安,看到新的规定和被封禁的视频,母亲拉着我的手,居然先哭了出来。她害怕这些偏见和不宽容阻碍我以后的发展,让我变的不自由不开心。我就这么抱着母亲,抚摸着她后背安慰着她,其实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难过,觉得就这么一瞬间被社会抛弃了,好像努力了这么久,依旧没有一个可以属于自己的社会身份和地位,其实每次在“维权”的时候我特别害怕,或者说是一种惶恐,我不喜欢这样把我们当做一个群体,当做一个异类分离出来,我们并不是妖怪,我们和那么多人没有区别,我们一样可以好好的活下去,一样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人,一样可以承担很多的责任,一样可以有自己幸福的生活。

——我知道现实中始终会有束缚存在,对同性恋始终会有歧视和苛责。很多人说我们是注定不配得到爱的人,我们的爱是一种被诅咒的错。我想说的是爱本来就没有对错,所谓的对错无非是某些人原始粗暴的以多欺少。为什么我们可以容纳不同的种群,可以容纳不同的观念,但不可以容纳这世间多样的爱呢?你们爱上一个姑娘是什么样的感觉。想要靠近,莫名的开心,变得幼稚但幸福,离开她以后感觉世界只剩你一个人般孤独无助。你们会有的体验与冲动和我们一样,我们一样会不知所措地爱上某人,一样会为了某人伤心难过,一样会幻想在晨光中从后背抱着那个他,呼吸彼此身上的气息。爱可以停止吗?爱可以抵制吗?我们的爱是一样的,一样如尘土般卑微,一样同顽草般坚韧。

我还记得在蔡康永痛哭这个话题上头条一周左右的时间,传来了美国宣布同性婚姻法,我依稀记得蔡康永在节目上的失声痛哭和金星包含热泪的双眼,无论看起来活的多么的坚强多么的滋润,却没有一个可以被认可的身份。又或者,这本身就是一种隐喻,我们活着本来就不是为了带走什么,而是为了带来什么。所以在某些时候,总觉得一切都像一些隐喻,没有办法公开的和没有办法说明的,都被埋藏在内心的心底,像是没有办法被触摸的东西。因为你不得不承认,这些我们身上特殊的身份和标签,在很多时候,是被人诟病的,感谢网络上的宽容,但是不可磨灭的是,现实社会的不理解和不宽容,形形色色的眼光和形形色色的形容,有时候会觉得寸步难行。可是我又不愿意做一个骗婚的人,变成耽误对方一生的形婚,害对方一辈子,内心的罪责拷问没有办法支持我这么做。

——我又仿佛回到了那天,我又仿佛没有看到任何内容,我又仿佛告诉看见他,牵着他的手,告诉他我爱他,要一起走下去,没有人觉得我们是异类,没有人觉得我们是妖怪,没有任何人。


「全文完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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